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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圓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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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瓣軟軟的, 微微涼,帶著絲絲香甜, 像極了前些日子吃過的甜涼糕,口感滑而不膩,讓人欲罷不能。

這是慕言第一次親吻鳳鸞之, 肖想了那麽久的人,設想過那麽多的美好場景,到頭來,竟是以最卑鄙的方式。

他不是終其一生都想要個名正言順的名頭麽?

因著母後不得寵, 哪怕生於皇家, 他的出生仍舊被人詬病。他曾聽過無數次那樣的傳言,道是顧貴妃使了卑劣的手段才得以懷上龍子。

是不是打從他人生的靠端, 便意味著這一生都不能正大光明?

雖是得了太子之位,可誰人不說,那是二弟慕珩不稀罕的、施舍給他的?

他日日夜夜都不能安寐, 即使再怎麽用心的學習與練武, 也生怕一個不留神便惹怒了先祖爺, 怕連帶著母家顧氏也遭了無妄之災。

那他更加沒有依靠。

八歲以前,他的生活如履薄冰。他甚至不知道什麽是真正屬於他的。身份?地位?還是擁護他的人?還不是各取所需。

自從那一日隨著先祖爺去了鳳知名的府上,見到那個仰望著他, 滿心滿眼都是他,鄭重的說‘若是沒人嫁你,我便嫁你’的小女孩。

他知道了,他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。

當意識到先祖爺有意要廢掉他的太子之位時, 他便以退為進,躲到了嶺南。怕被先祖爺知曉他的目的,不敢跟朝中親信聯絡,一個人,慢慢積累沈澱。

裝傻充楞須臾年,到後來,他甚至覺得,當個閑散王爺也不錯,以後,帶著自己的愛人,與她生很多個可愛的孩子,何其幸福的事?

所以,在先祖爺病重那年,他極力的表現,入匪窩、興水利,將嶺南一帶治理的井井有條,為的就是跟先祖爺求個恩典,可以將鳳鸞之賜給他,畢竟,她曾經就是他的太子妃。

可先祖爺怎麽說?先祖爺派人快馬加鞭連送三封加急密函,痛罵他不知天高地厚,連未來的國母也敢肖想,莫不是起了造反的心思?

還一遍遍的質問他,是不是也看上了鳳鸞之的娘家勢力。

呵,多麽可笑!

不過,這也提醒了他一件更為殘酷的事,當年那個承諾要嫁予他的小姑娘不是單純的一個人,她背後是整個鳳氏一族,而鳳氏,是慕珩的勢力。

貌似那一瞬間,他突然看清了,什麽兒女情長,不過是各種利益盤根錯節互相制衡利用罷了。

先祖爺仙逝後,他便隱晦的擴張勢力,暗中與南晉勾結,招兵買馬,時時為奪回自己的一切做準備,只是,他心裏有道坎兒,他想要個名正言順,他不想在後世人的口中成為一個謀權篡位的人。

他隱忍,他決絕,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。十拿九穩的牌,不想最終竟為了個他早就看清楚局勢的女人,又將自己逼回了最開始的地方。

他終究是謀反了。

輸了天下,又怎麽可以再輸掉她?

慕言溫軟的雙眸上暈染了一層看不透徹的黑,深邃如無底的海。

他一手撐著鳳鸞之的後腦,一手捏著她的下顎,迫使她張開嘴,以絕對控制的姿勢毫無章法的親·吻,長·舌在她口腔內肆意探尋著、攪弄著,每一處都要印上屬於他的印記。

鳳鸞之因著中了軟骨散,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,掙紮不得。

好在舌·頭是靈活的。

起初,她拼命抵抗,往外推拒不成,反而被他纏的更緊,倒更像是她的香·舌主動找上他,她嗚咽的發出似求救的聲音,仍舊拉不回慕言的神志。

“嗚···放開。”

慕言將她放平躺於榻上,長腿更是跨在了她的身上。

鳳鸞之心知求救無望,也不再寄希望於它處。

她心下一橫,牙齒死命的咬住了他的舌頭,直至血腥味充斥了滿口,仍舊不肯放開。

大不了一起死。

“嘶······”慕言疼的倒吸了口涼氣,他稍微用力的往出扯了扯,無濟於事,只好強硬的捏住她的雙頰,迫使她齒關分離,這才得以離開。

慕言舌尖頂了頂右腮,已感知不到疼痛。

他無聲的嘆了口氣,慢慢的從鳳鸞之的身上退了下來,站直後,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個似拇指大小的白釉小瓷瓶,倒了一顆藥丸於掌心。

他垂眸睨了眼鳳鸞之,悠然一笑,淺淺道:“本不想這樣,可安兒不乖。本王還是覺得安兒更為主動一些才討男人的喜歡。”說罷後,雙指夾起藥丸放置於口中,俯身,以口渡到了鳳鸞之的嘴裏,隨即又餵了一大口的烈酒。

“咳···咳咳······”鳳鸞之被嗆的連聲咳嗽,雙頰不知是因喝了酒還是咳嗽的緣故,平添了一層緋色,好似腮紅。

慕言又拿出了一個青瓷小瓶,遞到鳳鸞之的鼻下晃了晃,一股子淡淡的薄荷夾雜著山奈等藥物的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
軟骨散的解藥。

不過半刻鐘,鳳鸞之的身體便已恢覆了知覺,而與之一起的,還有理不清道不明的燥熱,似是從每個毛孔裏瘋狂湧出一般,她下意識的擡手去扯衣衫領口,用力的向下拉扯間,露出了一節修長白皙的脖頸。

涼涼的丹鳳眼,此刻也蒙上了一層秋水,我見猶憐。

她咬緊後槽牙,惡毒的話語由她口中道出時,像是被人可以轉換過,全都變成了軟糯呢喃。

“安兒。”慕言雙眸帶笑的盯著她,道:“你服用的可是南晉皇宮裏那些嬪妃用來替皇上助興的東西,藥力要比市面上的每一種都要強的多,你這樣隱忍著,怕是會瘋掉。”

說話間,鳳鸞之的衣襟衣襟松散開來,大紅的喜袍滑落,落出了她白皙瑩潤的香肩,饒是如此,理智仍舊尚存微薄。

“慕言,你不如殺了我啊。”

慕言斂去臉上的笑,神情忽然變得鄭重,他慢慢俯下身,單膝跪地蹲在了鳳鸞之的跟前,雙目與她對視了片刻,見她氣息紊亂,呼吸間,似有誘人的呻·吟聲,忽而欺身,舔去了她嘴角的血跡,眼內赤紅、啞著嗓音道:“安兒,餘生那麽長,不如我們一起走吧!自此以後,我們忘掉前塵恩怨,做一對神仙眷侶可好?”

鳳鸞之的話還尚在口中未等說出,一把匕首突然刺向慕言的後背,他滿心滿眼的全在鳳鸞之的身上,哪裏註意到身後來了人?

‘噗’了一聲,利器插入皮肉的聲音。

慕言本能的回手一拳,直直的砸在了紫鳶的心口上,逼得紫鳶連連後退了幾步,一口血自唇角噴發而出。還未等他再出手時,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。

“公子,鳳翎······”

“滾!”慕言大吼一聲,在灼光怔楞的瞬間,迅速回身扯過被子蓋在了鳳鸞之的身上。

鳳鸞之大抵是忍的太久,牙齒松開嘴唇的剎那,呻·吟之聲脫口而出。

空氣似凝固了一般。

灼光再傻再拎不清也知曉此刻是個什麽狀況,只是,一向傻傻聽話的他,突然執拗了起來,他站在原地沒動,目光與慕言似欲噴火的雙眸對視,淡然的道:“公子,我們現在必須離開。”

慕言沈默一剎那,身上散發的殺意慢慢沈澱後,最終點了頭。

“你先出去。”他回首看了眼鳳鸞之,又道:“我幫她整理下,立刻出發。”

灼光聽出了他的意圖。

“公子,我們帶著她,鳳翎只會窮追不舍,我們沒有逃脫的可能。”

慕言擡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,斬釘截鐵的道:“她是本王的王妃,本王必須帶走她。”

“公子!”

“不必再多言。”

慕言連著被子一起將鳳鸞之抱了起來,大概是剛剛後背受的那一下,哪怕懷裏的女人再弱不禁風,他仍是踉蹌了一步,若不是灼光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,定要將人摔在地上,只是慶幸的念頭還沒放下,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疼痛,人也順勢倒在了灼光身上。

只是苦了鳳鸞之,‘噗通’一聲,摔在了地上。

灼光先是垂頭睨了眼鳳鸞之,隨即攙扶起慕言,在轉身經過紫鳶身邊的瞬間,緊握的拳頭到底是沒揮出去,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。

“你我日後各為其主,再不是兄妹!”

房門被關上的瞬間,紫鳶迅速爬了起來。

“太後娘娘,您怎麽樣?”

鳳鸞之饒是意志再混亂,紫鳶的聲音還是認得出的。

這聲音···不是紫鳶。

鳳鸞之警惕的看向她,“你是誰。”

那人擡起纖臂,指尖扯過臉上薄似透明的人皮面具,笑著看向她,“不知太後娘娘可還記得奴婢。”

“你是沈夜的妹妹蕭婉?”

“正是奴婢。”

“你不是在宮內喬裝成哀家······”鳳鸞之話說到一半,催人心智的藥勁兒又猛的上來,她連忙死死咬住下唇,一個字都不肯再說。

蕭婉是女人,見著她滿面潮紅,眼帶嫵媚,渾身上下透漏著酥·軟,自然曉得她是怎麽了。

“奴婢,奴婢···”蕭婉急的緊皺著眉頭,實在沒主意。

突然,‘砰’的一聲踹門聲,沈辭突然闖了進來,他發絲淩亂,大口喘著粗氣,向來一塵不染的衣衫此刻血跡斑駁,想來是一路廝殺過來。

再一次見到鳳鸞之,沈辭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。

疲憊的雙眸瞬間亮的似星辰。

他站在原地,咧嘴傻傻的笑著,活像初次見到鳳鸞之那般,只是此刻,眉宇間比那一日還多了些柔情與眷戀,那樣的明目張膽,那樣的肆無忌憚。

蕭婉看看鳳鸞之,再轉頭看看沈辭,急

的‘嗖’的站起了身。

“公子,您快看看太後娘娘吧,她···她······”蕭婉右手食指掐著自己左手拇指,急的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
沈辭這才發現了鳳鸞之的異樣,“安兒怎麽了?”

他上前邁了一大步,瞬間移動到鳳鸞之跟前,未等蕭婉開口,他已快速彎腰抱起了鳳鸞之。

“你出去吧,今天的事兒,誰也別告訴,鳳翎馬上會到,讓他先去追擊秦王,就說安兒這邊,有我照看著,讓他放心。”

蕭婉自是聽沈夜說過沈辭與鳳鸞之的事,再者,沈辭是神醫沈由子的後人,想必定有法子解了鳳鸞之的毒,遂也不再多疑,忙點頭,出門前,還不忘好心的掩好門。

就在沈辭將鳳鸞之平放於床榻之後,起身想要給她倒些水醒醒神之際,誰料鳳鸞之突然伸手環住了沈辭的脖子,強行抱住了他,出口的話似乎軟到了骨頭裏,仿佛能滴下水來一般。

“哥哥···”似貓叫的一聲,帶著蝕骨的蠱惑,“我···我難受······”鳳鸞之言罷後,雙眼瞬間泛紅,緊接著,大顆大顆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劈裏啪啦的往下掉。

太···丟人了!

沈辭被這一聲‘哥哥’叫的剎那硬了起來。

他猶記得上一次,他著了沈明那臭小子的道,床笫間,曾逼迫安兒叫過哥哥,這一次······

沈辭喉結滾動,不自知的咽了口唾液後,眼神呆滯的問:“安兒,你···你想要我怎麽做?”

鳳鸞之感覺身上像是有萬只螞蟻在爬,癢,極致的癢,又熱的恨不能扒光所有的衣衫,她已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什麽是恥辱,身體的誠實程度要遠遠快於大腦。

小姑娘哼唧唧的一邊哭著一邊去扯沈辭的衣服,委屈的好像她才是被人逼迫的那個。

“安兒。”沈辭突然鉗制住鳳鸞之的手腕,制止住她的動作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梨花帶淚的傾城容顏,久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他額頭上的青筋乍起,想必也在極力忍耐。

鳳鸞之哪裏等得了?哼哼唧唧,像只可憐的小狗,扭動著腰肢便往沈辭身上貼,動作間,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脫落至臂彎處,露出一整段白似美玉的脖頸及誘人的鎖骨,在往下···大紅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裏,春·光無限,也在隨著她的扭動而左右搖擺。

“呼!”沈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,用盡了全力才掙脫開鳳鸞之的糾纏。

他後退一步,閉眼、片刻後,睜開。

最後做了一個決定。

哄著跪著往前爬,伸開雙臂想要抱住他的鳳鸞之,道:“我用嘴和手指也是可以的,安兒,我能讓你釋放出來,等你清醒了,若是還願意同我在一起,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。”

這是他最後的理智與良心。

見著鳳鸞之懵懂又急切的模樣,沈辭橫下心,上前一步,雙手按住鳳鸞之的肩膀,將她按回床榻上後,毫不猶豫的褪下了鳳鸞之的褻褲扔到了地上,抓住她嫩白的腳踝向上一推,大開大合。

他低眸,盯著她的幽幽秘谷靜靜的看著,那一刻,仿佛心臟都停止了跳動。

直至呼吸紊亂,雙眸猩紅之際,他才又反覆的吸氣呼氣。最終,埋頭,親了上去。

他先是用舌頭細膩的勾畫著,一點點的進入,配合著手指的動作,三淺一深,很快,鳳鸞之‘嗷’的一聲大叫,洩了出來。

伴隨著她的聲音,沈辭差點也射了。

本以為鳳鸞之會老實一會兒,誰料他不過是出門打個熱水的功夫,鳳鸞之竟然光著身子爬了起來,在他推門進來時,雙手死死的抱著沈辭腰身,踮著腳尖,仰頭去尋沈辭的嘴唇。

這一年,鳳鸞之長高了許多,饒是如此,也將將才能夠到他的下顎。

“我要,我要!”鳳鸞之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,直跺著雙腳耍無賴。

“怎麽光腳下來了?”沈辭連忙放下木桶,雙手掐著她的腰身,堪堪向上有力,瞬間將她抱起。

這樣的姿勢,恰好方便了鳳鸞之纏住他的腰。櫻唇大膽的尋著他的,也不管他是否同意,直接吻了上去。

倆人不知何時滾到了榻上,待沈辭清醒之際,他的身上已不著一物,而鳳鸞之,正趴在他的身上,花谷抵著他的家夥,摩挲著,又不得要領。

“嘶!”沈辭倒吸口涼氣,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凸起,他已忍到了極限。

一個翻身,鳳鸞之與沈辭瞬間顛倒了位置。

沈辭邪魅一笑,“要上也是我上你。”說罷,也不再管什麽良心不良心的,一個挺身,瞬間擠了進去。

“啊!”鳳鸞之一聲尖叫,疼的冷汗直流,她雙手死死的拍打著沈辭的雙臂,哭著大罵:“我殺了你,我殺了你······”

沈辭知道她疼,進去後沒敢再動,也由著她打她撓,手臂上一道道血痕也不在意,只輕聲安慰:“乖,不哭不哭了,我輕一些,一會兒就不疼了,乖啊安兒。”說罷,低頭去吻她的唇。

“啊!”鳳鸞之被他親的剛剛忘記了疼痛,誰料沈辭突然動了起來。“騙子,你個騙子······”

沈辭急的汗流浹背,嘴上雖試一遍遍的哄著,可動作卻是半分也沒含糊,一陣深一陣淺,這一場下來,足足半個時辰,若不是顧念鳳鸞之是初次,他估計還要再來一會兒。

歇了一會兒,沈辭聽著鳳鸞之淺淺的呼吸聲,心想,她大概是睡著了。

只是苦了他,初得要領,初體驗她的美味,她怎麽能睡著呢?

不過,一想到安兒已經是他的了,就樂的合不攏嘴。

等鳳翎趕回來,他便跟他說清楚,雖然安兒不記得她是誰,但是以後跟著自己,要遠比被囚困在皇宮內要好的多。

皇上的毒已解,而顧祥賀的奸計已敗露,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,他完全可以帶走安兒。

他定不會辜負她,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,愛她、寵她,對她好一輩子。

鳳翎那麽疼愛這個妹妹,一定會同意

這麽一想,其實失憶也沒什麽不好,就像剛剛那樣,若安兒記得自己是誰,定然不會那樣放聲大叫,也不會那樣配合。

“哈哈,以後可是有福了,我媳婦太熱情了,真好,真好呀!”

翌日,沈辭醒來時,身邊哪裏還有人?

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,迅速的坐了起來,見著自己胳膊上被鳳鸞之抓傷的痕跡,確定自己不是做夢後,這才急慌慌的穿上衣服找了出去。

“安兒!”遠遠的,沈辭便看見鳳翎跟前的鳳鸞之。

她面色紅潤,衣著得體,渾身上下似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冷艷氣質,那眉、那眼,哪一處不彰顯著上天對這個女孩的格外恩寵?

他笑盈盈的大步走了過去,伸手剛要去拉鳳鸞之,不想被她側身躲開。

一記刀眼射來。

“沈辭,你放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我胡漢三回來了哈。

現在差不多接近尾聲了,這幾天開始存稿《哄不好你算我輸》(穿越)種田文,一個男女主雙雙成長系的小甜文。

這個名字我再想想,總覺得不是特別好,喜歡的小仙女可以提前收藏哈,幫忙加加人氣。

還有還有,謝謝最近對我不離不棄的小仙女們,謝謝你們在我沒夠更新這段時間對我的包容,愛你們哦,麽麽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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